「先生,你的名字是?」
「我可沒空跟你們玩遊戲……」
「了解,那麼名字設定好了。」
「呿!人工智能嗎?」
「先生,這裡可不准您這麼說呢。」
「……」
在拉濟斯城的最外圍,有六名穿著深藍色制服的女姓將他圍住。
而他的手上被鐵製的手銬銬著。
(麻煩還真多呢……)他看著這個令人尷尬的情況,心裡開始期待對方能睜一只眼閉一隻眼。
才被抓住沒多久,現在就鬧了事。
看著外面數名有衛兵攙扶站立的人,他們也用帶殺意的眼神盯著他。還不只是他們,現在連淑女都用長槍抵著自己,真是狼狽不堪啊。他這麼想著。不過這已經不能說是淑女了吧,根本是惡女才對。
接著惡女開了口:
「即便你在外部殺了人,本城也不會省判你的。不過在登記入城之後……」女性還想把話繼續接下去,但男子沒有聽完的打算。
「我盡量配合,快帶我進入吧。」後面要說的他十分清楚,城裡的法令什麼的,早就聽那個老頭說過了,只是這暫時跟自己無緣,因為現在是作為奴隸被帶過來的。
「我們會的,這裡很歡迎你這種人,不過那不會是指所有人,請千萬要記住……」所謂的歡迎,也只是視其為玩物的程度,看她們冰冷的視線,就知道“善待”是絕對不可能的事……「接著,他們可以處理掉了。」另一名女士向衛兵說道。
士兵將他們的手放開,失去重心的數人跌落地上。他們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剛才搭救了自己的銀甲劍士們。「等等……騙人的吧!?」……各個表現出強烈地恐懼,但是沒有人因為他們的一句話、或眼神而有所動搖。「輸給奴隸的人不配成為戰士。規則你們都知道。」
「但這裏還是城外……」狼狽的人們邊劃動手腳逃離,然後說著。但那不超過兩米的距離實在滑稽,下一秒劍士在原地用長劍劃出一道漂亮的弧形。這些人的頸部顯得意外的脆弱,但那確實只是視覺上的誤解——這些劍士並不是正常人。
當他們的頭跟身體分離後,差不多持續半分鐘的時間,這些人面無表情的轉著眼珠子,剛好在跟他對上眼的時候,死了。他們在死後也沒有閉上雙眼。
就在歐拉歐進城的腳步之後,其背後處死了七名無辜的人……
在這裡四個月了,眼前死過的人說過百萬也不為過。
縱使是在從前的戰亂中,也達不到這程度吧。不過他沒有以往的些許罪惡感,也許是因為死者中過半數根本沒有生命。他們是AI,嚴格上無法說是人,不,其根本就不算是人。因此他沒有絲毫的愧疚。
要是那個人的話呢?他肯定會為此而指責他才是。
更何況……
黎明之前也只有七千萬不到的體驗用戶,加上三千萬左右的人工智能,他們在這個異常龐大的世界裡因該是分得零碎了。現在的情況只能用到處是人來形容、不合理的巨大都市產生,多出來的AI就是那個人的傑作吧。
在直覺上他是這麼認為的。
那麼,讓他們死去還是有點過意不去。但為了搶在那群人之前……才沒空去想這些事情。眼前的問題也要想辦法解決才行。
過了檢查口後,帶領他的依然是拿槍指著他的那一位,不怎麼親切的女士——才剛拿下他腕的手銬,便換上了項圈。
「當我是狗嗎?」他不爽地拉著脖子上的圈子。
「奴隸可沒資格抱怨。」
「……」
在幾天前,他把自己賣給了商人,只是沒想到商人很快就歸西了,一群自稱騎士團的人將他處死……然後自己作為遺留物被帶到王都……
總之目的地是到了,這應該算是幸運的才是,但是迎接他的是鬥技場上的傢伙們。
「只要贏了就能獲得自由,這也太老套了,你們要角色扮演也換個劇本吧。」這絕對不是在吐槽作者……三個月前左右,這裡就變得像異世界一樣,雖然不知道這些AI是怎麼想的,大部分的人都玩得很開心呢,現在可能都忘記外面的世界了吧?
「不准說是角色扮演,不然先殺了你。」一旁的人殺氣騰騰的,好像對於他說的話感到不滿。
「這可真認真,我明白了。」說到底是明白了什麼,他也拿不準。
他們就像是有什麼使命一樣,非得讓所有人承認這個世界不可,他們是這裡的住民,說是NPC也可以。但是無法理解這些人生氣的原因,因為這裡是他們的世界?暫且就這麼認為吧。
女人將他帶到城內後,身穿鎧甲的士兵接過項圈,像是讓他遊街示眾一般,拉著他緩慢的走過市街。
周圍的行人對他有些好奇,他最顯眼的是身上所掛的牌子,金色、銀色等等共十枚,是在門外口角後擊倒的人身上拿下的。代表著他的強度。
「那個人很厲害嘛!」也有些看起來中土風十足的人對他指指點點的。拿法杖的那個是會魔法嗎!?他心裡快吐嘲不出話來了,這並不奇怪,是的,很正常。正如那個男人說的,這是一場遊戲,也是一場比賽。(我就是討厭RPG啊 ……)
「嗯?」
一旁的矮子衛兵感覺聽到了什麼。
「我沒說話。」
「哼……」
然後矮子也沒多管了。
很快的眼前出現了個環型的建築物,很典型的鬥技場風格。一旁的小門前還站著一位面具光頭。
光頭說道:「奴隸,從這裡進去!」士兵又把他交接過去。
然後光頭又說:「看來是個有趣的新人呢,上樓!」他們先為他準備了房間,隔天會有十場比賽要打,為此必須充分地休息。
光頭看了下他手上的刺青,一個用暗語寫成的單字。「水蛇嗎?就當你的稱號吧,如果你過得了七場,至少需要個名子。」
(連這個都能解讀……果然不是人嗎?)
「我有名字的,才剛剛登入過。」
「那又如何?」
想必也是,抱怨沒有任何意義,自己現在是個奴隸。那麼登入……算了別想了。
「你的房間在這,時間到了會叫你。想活命就好好休息吧。」說完就被關進了陰暗的小房間,連窗戶都沒有。
確實只能休息了,認命吧,雖然不知道自己算領先還是落後……多半是落後,但是目標就在眼前了,不能再弄得氣氛不高興……
回想這四個月,到底都經歷了些什麼……與邪教團體接觸、被捲入戰爭、遇到奇怪的生物,現在要去找拉濟斯王……
這不會是傳說中的接任務吧?
從那名友人那感受到了滿滿的惡意。
但也多虧了他,歐拉歐感到了久違的放鬆……才怪。
他開始懷念起以往每天都要受限於通緝令的生活。
「不管是什麼,只要是他拜託的,我就一定要保護……」終究是大恩人的請求,沒什好抱怨的。
沒什麼好……
隔天,幾乎沒什麼睡的歐拉歐與打開房門的面具四目相對,那黑眼圈與滿眼的血絲似乎驚到了對方。
約過了數秒,「要開始了,出來吧……」他拉著項圈上的鏈條把他帶往入口。刺眼的陽光讓人倍感痛苦。
(居然失眠了……)他現在是真的感到了絕望。
還沒能在陽光下弄清視線,對面的大門逐漸打開,發出了門鏈的拉動聲。
在完全打開的那一刻,倒扣的“喀”聲響起。出來的是……狼嗎?他疑惑了一下,然後瞇眼看了清楚。
狼群……?不對吧?
「只有我覺得這不公平嗎?」他背靠著剛關上的門問著,背後只有一句漸遠的「加油吧……」傳來。
「比賽開始了,新人。」站在狼群後的女性跨上了一隻黑色巨狼,其牠的普通體型則開始包圍他。
「真是的,多對一也行,觀眾席上的人都是來看餵食秀的嗎?」說著的同時歐拉歐開始邊往旁移動。
規則其一,不得跳上觀眾席。
他開始回想著比賽規則,試圖找出突圍的方式。
「算你不幸,第一回就碰上我。」對方開始為他感到悲哀,這裡說穿了就是處刑場,想離開是不可能的。她跟在後頭溜躂了幾圈,像是要給他一點時間一樣。
規則其二,武器不限。
(所以說動物可以算武器嗎?)
狼群已經把他逼至牆邊,女狼騎士還在外圍遊走觀賞。
(這樣很困擾啊……)
「納,這麼快就結束就不有趣了,多少做點掙扎吧。」
「吵死了!」一不小心就脫口而出了,結果在他的激怒之下,「這樣啊——」女騎士無趣的拍了下狼頭,巨狼將前腳踏上地面,腳下的石板隨即碎裂。像是一道號令,接著兩隻狼從旁靠近,其餘的同伴也隨之撲上。
差不多該結束了,觀眾安靜地等著新人被撕裂,對手也將右手肘靠在狼身上,靜靜地看著。
歐拉歐還能勉強躲過前兩隻,順手將刀刺進第二隻腹中,但是一抬頭已經看不見天空,「要死了……?」
開個玩笑而已,他從腰間拔出的另一支手指向定位,身體維持著蹲低,在被一旁的狼群纏上之前……
一聲巨響傳遍了鬥技場,寂靜的空氣被擊碎,半邊的觀眾帶著瞪大的眼睛自然前傾,他們好像還搞不清楚狀況,不過同時另一邊的席上只有露出稍微的訝異。
「我子彈只有一發,你就不能乖乖定位?」
……
他腰間的槍從一開始就沒被沒收,以防被對手發現,所以一直用布遮著。
而且剩下最後一顆子彈,意思是拔槍就必須命中吧,可以的話能不用最好的。不過情況並不允許,他相信不會有人覺得這不公平吧……
被搶聲嚇到的狼群退到了遠方,巨狼的背上流滿了鮮血,然後她的身體滑落地面。
「勝負已經分出了,開門!」歐拉歐大聲喊著,門後的人才意識到要打開,還有點害怕狼群會從歐拉歐的背後靠近……過了幾秒後也沒這個疑慮了。
他拉開了鐵閘,讓贏家離去,留下一群圍在主人身旁進食的狼群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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